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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斯与泰国金融危机》

                                              --九七年亚洲金融危机

 

第五节 围城

    在此刻的节骨限上,很少有人对索罗斯就他自己的交易状况发表公开声明的权利提出疑
问,只有一些头圃人物做到了这点。不过,人们愈来意认为,在对世界上的政治家们提出建
议方面,索罗斯也许走得过远了。

    比如,在8月1日,索·罗斯出现在了一家英国电视台的节目中,谈到了西方在巴尔干
的军事干涉。他断言,容忍实行“种族清洗”的国家哲学标志着文明的终结。

    是谁,又是如何使仙具备了这种地位呢?

    1993年8月5日的《每日电讯报》在一庸社论中恰如其分地总结了许多人在那个夏天
对索罗斯所具有的那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感觉。其中言道:

    “自他出l00亿美元为英镑将会撤出汇率机制而打赌以来,他的每番话都被当成圣谕而
备受重视,而他在报纸上发表的信件和文章都被视为神来之笔……”

    “任何人都不应期望索罗斯先生身体出了毛病。欧洲大陆的政治家们和中央银行的头头
们最近几天一直将汇率机制崩溃归咎于象他这样的投机家们,他们应该克制自己的怒气;过
错完全在于他们自身,因为他们试图保持无法得到支撑的汇率和利率……”“不过也有理由
小心谨慎一些。索罗斯先生传送给传媒的、越来越有点夸夸其谈味道的讯息不免让人党得他
有点高做自大

    “当我们在这周得知索罗斯先生支持发动空袭以解萨拉热窝之围,我们开始觉得他需要
去度度假了。他或许逐渐相信,决定外汇市场乃至对外政策对他而言是举手之劳……,但整
个世界乐意倾听索罗斯先生的意见不应使他愚蠢到对化所说的颇为自以为是。

    两天之后的8月7日,《经济学家》杂志在一篇名为“喋喋休”的文章中对索罗斯进行
了更严厉的批评。

    “乔治·索罗斯是不是疯了?这个以纽约为总部、生于匈牙利的投资家关于从金融业到
波斯尼亚的每件事的颇具轰动性的言论日益充斥着报纸和广播。近来,在欧洲汇率机制百病
缠身之时,索罗斯先生的观点所吸引的注意至少和德意志联邦银行的首脑得到的一样多。新
闻界对索罗斯先生感兴趣不是没用的,毕竟他是那个使英格兰银行元气大伤的人……。可
是,有着和他同样力量的其他投资者们们向于保持超常的冷静,为什么他不呢?”

    这家杂志还问,为什么贸罗斯如此频繁地公开指手划脚?它给予了如下回答:

    “第一个原因必定是,索罗斯先生对于被看作当代声名显蠢的投资界领袖并不避讳。他
也确实配得上这种荣誉。”

    “另一个动机也许是索罗斯不再满足于仅是一位有钱人,他想影响关于当代的重大间题
的公共政策。这是一个值得赞扬的雄心,只是实现它的更佳方式或许是通过他正在东欧实施
的慈善事业。”

    “索罗斯先生对于出风头的明显欲望后面的一个最终原因是,和他从前埋身于量子基金
会的日常事务的时候相比,他愈加无所顾忌。”

    传媒继续对索罗斯猛烈开火。8月16日,又一家杂志加入了这场攻击之中。它说道:"

    “以往,索罗斯是属于不声不响类型的。多少年以来,他一直是我们回内一位谷智和受
到很好评价的人士。可是,现在他不是以他的行动来做代言人,天知道他怎么说个没完
呢。”

    “最近,乔治过度地违背了自己保持沉静的允诺。一些星期以来,几乎没有一次你打开
伦敦的电视却未见他的身影占据了荧屏。他给报纸去信,写专栏文章,接受记者采访,公开
地指责德意志联邦银行——总而言之,他在成为一位传奇式投资家之外,还变成了一个公务
活动家。”

    “乔治也许感到有什么东西促使他要为他的慈善话动大声嚷嚷,或以富人们在赚钱已成
为一件元甚意思的活儿时贡有的方式来橄一个俗气的哲人,这并不令我们惊奇。假如我们不
太了解他的话,我们将会怀疑他身上是否有着一丝叫做‘高做’的常见毛病。”

    一位《商业周刊》的记者在那个夏天找到了机会向索罗斯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你变得
如此“喋喋不休”呢?

    “我通常不想为公众所瞩日,除非我有什么要说。”索罗斯一上来如此答道。他接着
说,“在可能的限度之内,我愿意用我自己的词语来表达。但我发觉,在我接受了某次采访
之后,我的话往往在脱离了原来背景的情形下被引用。即使引用的是我的原话,它还是被歪
曲了,和我的本意并不相同。”

    他还说道:“我和传媒不存在一个爱或恨的关系。如果发生了什么,我会远远地避开。
倘若你现在写了一篇不利于我的评论,从我这挑出了什么毛病,这不会对我有什么损害。所
以你尽可以去这么做。”

    索罗斯似乎是说他其实并不怎么在乎传媒,不过这显然不是事实。假如不运用一个庞大
的、运转自如的公共关系机构,索罗斯也会变得像他最好的发言人那样八面玲戏。他的聪明
足以使他认识到,如果他发份传真或写封宿给纪辑们。而不是接受采访。他更有机会让他的
意思为人所理解。这种手法一直行之有效,报纸或杂志收到索罗斯的信件或传真后,都将其
全文发表。他还懂得了有时要对新闻界说些什么,有时则要闭上嘴。当索罗斯在那一年采取
一个大胆步骤,雇佣了纽约颇负声望的科克斯特公共关系公司时,他隔信达家公司对他会尽
可能谈论得少。

    对某些人来说,索罗斯在就投资形势发展公开言论时,也确实是太狡猾了。华尔街的一
位主要的金融业人士曾让索罗斯的所作所为弄得很是尴尬,这位要求匿名的人士说道,“我
不但为什么要作这些公开的表态。”他坚决认为,就索罗斯的憎形而言,作这些声明是不恰
当的。这也许不是一个法律上的问题,但却是一个伦理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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